小舅,你还(hai)记得那匹白老(lao)鼠吗?他神秘地(di)问我(wo)。我在黑暗中点着头(tou)。它(ta)在(zai)这里,他(ta)低声说(shuo),我想剥了它的皮,让姥姥(lao)缝个(ge)护耳。一道疲乏无力(li)的闪(shan)电在遥(yao)远(yuan)的南(nan)方(fang)抖擞着,磨房里展开一(yi)层(ceng)稀薄(bao)的光芒。我看到他(ta)手里握着那只死老鼠。它身上湿漉漉(lu)的(de),细长(zhang)的(de)尾巴令人恶心地下垂着。扔了它。我厌恶(e)地说。为(wei)什(shi)么?为(wei)什(shi)么要我扔(reng)了它?他不满地问(wen)。恶(e)心(xin),难(nan)道(dao)你不恶心(xin)吗?我说(shuo)。他沉默着(zhe)。我听(ting)到死老(lao)鼠掉到(dao)磨眼里的声(sheng)响(xiang)。小(xiao)舅(jiu),你说(shuo),他(ta)们会把我们怎(zen)么样?他忧虑地问。是啊,他们会把(ba)我们怎么样(yang)呢?门外,哨兵们换(huan)岗了,街上,哗啦啦(la)一片水响(xiang)。换(huan)岗的(de)士兵像马(ma)一样(yang)打着响(xiang)鼻,一个兵说;真冷,这哪里像八月(yue)里的气候!是(shi)不是要结冰了?扯淡!另一个(ge)兵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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