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91夜》

【91夜】

蒙面(mian)人俯下身去，用手指(zhi)蘸些(xie)口水，轻轻在窗纸上揉(rou)开(kai)一个小洞(dong)，凝目(mu)向(xiang)房(fang)内望(wang)去．屋内(nei)灯火早熄，只从左侧窗户中(zhong)透进(jin)几丝暗暗的(de)月(yue)光．借(jie)着月光，依稀能看(kan)到(dao)房中情形：一(yi)张木(mu)桌(zhuo)上斜倒着一个空酒葫和两(liang)块竹牌，几把椅子散(san)放四(si)处，北墙边(bian)一张石床脚上(shang)乱摊了几件衣衫杂物．床(chuang)上端坐一(yi)个少年．面(mian)方(fang)耳长，闭(bi)目盘膝，满面(mian)素穆(mu)．左手轻(qing)轻拊胸，右手反掌向外伸(shen)出，掌心向上(shang)．腹间(jian)三吸(xi)一吐(tu)，正在运功修气．神游物外，完全不(bu)知窗外已有客来访(fang)．蒙面人(ren)不禁心中得意，任卧薪呀任卧薪．你(ni)虽(sui)说是(shi)少年英雄(xiong)，名动江(jiang)湖(hu)，人人都要让(rang)你三(san)分，但看来也不过是(shi)如此．今天(tian)遇上了我，一(yi)样要栽在(zai)我手里．想到高兴处，嘴角不(bu)由露(lu)出一丝微(wei)笑．见屋中任卧(wo)薪许(xu)久没有动静(jing)，蒙面(mian)人(ren)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一(yi)个竹管，向里面洒了些(xie)药粉，又拿出个(ge)火石(shi)，点(dian)燃(ran)药粉，沿窗(chuang)洞伸进去(qu)．一(yi)股似香(xiang)非香的(de)轻烟，缓缓飘进了屋里(li)．等了(le)好(hao)一(yi)刻，屋内依旧(jiu)静寂(ji)无声．蒙面人再(zai)从窗口(kou)向屋(wu)中望去，见任卧薪(xin)端坐(zuo)一如原(yuan)状，只是右(you)手原来掌心向上，不知从(cong)何时已慢(man)慢(man)的垂了(le)下来，摊(tan)在膝边．他(ta)心中大喜，心道得手了．从外面(mian)敲破窗(chuang)纸，伸(shen)手进来(lai)打开(kai)了窗(chuang)户，纵身跃入．边走(zou)边心(xin)喜道，任卧(wo)薪(xin)呀(ya)任卧(wo)薪，你也有今天，可要栽在(zai)我手上了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