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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灵到(dao)廖军(jun1)长(zhang)的窑洞(dong)去送(song)一份密件(jian)。廖军(jun1)长突然问：大地方(fang)娃(wa)娃到沟岔里(li)来，习惯不习惯？廖(liao)军长总是开玩笑(xiao)称她为大(da)地方来的娃娃或同志(zhi)哥儿，却从来不称她为(wei)同志妹(mei)儿(er)或直呼(hu)其名。她说：挺好(hao)。廖(liao)军(jun1)长皱皱眉，摇摇(yao)头说：不好不好(hao)，你说(shuo)有(you)什(shi)么(me)好？这儿的人除(chu)了(le)放羊再弄不(bu)了啥(sha)。没(mei)文(wen)化，没(mei)麦(mai)子，没棉花(hua)，连水(shui)出缺得要命──你没说真话。白灵笑说：这儿(er)有(you)好听(ting)的曲儿。廖军(jun1)长(zhang)赞(zan)成地点点头(tou)说：这倒说对(dui)了，曲儿可以称得上(shang)再(zai)好没有了！我(wo)走过(guo)好多地方，包括你们大地方关中，都(dou)听不到这么好的曲(qu)儿。你说(shuo)还有啥好哩(li)？白(bai)灵笑说：男(nan)娃一个(ge)个都漂亮俊俏！廖(liao)军长突然说：给(gei)你(ni)找(zhao)个女(nv)婿怎么(me)样(yang)？白灵(ling)就在那一刻，从身底的(de)暗(an)袋里摸出一(yi)条纸(zhi)绺交给廖军长。那(na)是临行时前兆鹏让(rang)她交给(gei)廖军长的。她进(jin)根(gen)据(ju)地时，没有交给(gei)廖军长，现(xian)在觉得(de)有(you)必要交出来(lai)了。廖军长看(kan)罢(ba)字条(tiao)儿，站起来，久久(jiu)地(di)瞅着她，然后(hou)庄重地伸出右(you)手。白灵和廖军长的(de)手(shou)握在一(yi)起。廖(liao)军(jun1)长说：白(bai)灵同(tong)志！白(bai)灵激(ji)动地说(shuo)：鹿兆鹏(peng)同志(zhi)让我代(dai)他向你致敬(jing)！廖军长说：可是(shi)你……为啥到现在……才说呢？白灵说：我(wo)怕你太照顾我(wo)……廖军(jun1)长说：好啦！只要我活着就(jiu)保你无事。以鹿兆鹏同(tong)志的(de)名义(yi)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