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亚洲第88页》

【亚洲第88页】

桑晓瘦(shou)弱地(di)躺在(zai)空荡荡的书房里，思(si)念着莲香(xiang)，如饿汉盼谷熟。一天，他正(zheng)在沉(chen)思，忽(hu)然有人(ren)掀门(men)帘进来，正是莲(lian)香(xiang)。她走近(jin)床边(bian)，讥笑地说：你现在(zai)该相信(xin)我说的了吧。桑晓哽咽了好久(jiu)，说(shuo)自己已经知罪，只求救救他。莲香说：你已病得(de)很(hen)重，实(shi)在(zai)没法救(jiu)。我(wo)只是(shi)来跟你永别，表明我(wo)并非嫉(ji)妒。桑晓极其悲(bei)伤(shang)，说：枕(zhen)头(tou)底(di)下有一样东西，麻(ma)烦(fan)你替我毁(hui)掉(diao)它。莲香(xiang)找到那(na)只(zhi)绣鞋，拿到灯(deng)前，反(fan)复细看。李氏忽然进(jin)来，一下看见(jian)莲香，回(hui)身想逃。莲香用身(shen)子挡住门口，李氏又(you)窘又(you)急，不(bu)知(zhi)往哪里走。桑晓指(zhi)责她，她也无话可答。莲(lian)香笑道(dao)：我(wo)现(xian)在才有机会跟(gen)您当面(mian)对(dui)质。你(ni)以前说(shuo)郎(lang)君上(shang)回(hui)的病，说不定(ding)是我惹(re)的，现在究(jiu)竟(jing)怎么样？李氏低头(tou)认(ren)错。莲(lian)香说：你这(zhe)么漂亮，却(que)为(wei)了(le)情(qing)爱(ai)而(er)结仇吗？李氏当即伏(fu)地哭泣(qi)，乞求(qiu)莲香(xiang)怜(lian)悯(min)、救助。莲香于是扶她起(qi)来，详(xiang)细盘(pan)问(wen)她的身世。李氏说(shuo)：我是李通判的女儿，早夭，葬在(zai)这墙外。我像已死的春蚕，余情(qing)未(wei)尽。与郎相聚相爱，是(shi)我的心愿；而把郎君害(hai)死，实在不是我(wo)的(de)本意(yi)。莲香说：听说鬼(gui)希望情人死，因为死后(hou)可以经常相聚，是吗(ma)？李(li)氏说：不(bu)是。男女两鬼相(xiang)逢，并没有乐趣；如(ru)有乐趣，阴间的年轻小伙子难道少(shao)吗！莲香说(shuo)：你真傻啊(a)！天(tian)天晚上干那种事，就是跟人也(ye)受(shou)不了，何况是跟(gen)鬼呢？李(li)氏问(wen)道：狐狸能害死人，你有(you)什么方法不害人呢？莲香说：那是采人的精血(xue)调补自己(ji)之流，我不是那一(yi)类。所(suo)以世上有不(bu)害人(ren)的狐狸(li)，而断断没有不害(hai)人(ren)的鬼，因为鬼(gui)的(de)阴气(qi)太盛。桑(sang)晓听了(le)她(ta)们的话，才知道狐(hu)狸和鬼都是(shi)真的。好在平(ping)时(shi)见惯(guan)了，这时(shi)也一点不(bu)害怕。只(zhi)是想(xiang)到自己生命垂危，气若游丝，不(bu)觉失声痛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