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夜夜草97》

【夜夜草97】

母亲说，清朝(chao)咸丰年间，这里还(hai)无人定居，夏秋(qiu)季节(jie)，有人来这里(li)捕鱼、采药、放蜂、放牧牛羊(yang)，为什么(me)叫大栏呢(ne)?原来(lai)这(zhe)里是牧羊人圈羊休(xiu)息(xi)的(de)地方，有一圈树条子夹成的栅栏。冬天(tian)里，有人(ren)来这里打过(guo)狐狸(li)，但据说来这(zhe)里打狐狸的人(ren)没有一个(ge)善终的，不是被(bei)大风雪冻死，就是得上什么(me)怪病。后来(lai)，也(ye)闹不(bu)清哪年哪月了，有一(yi)个身体健(jian)壮、四肢发(fa)达、胆量很(hen)大的人在这里定了居(ju)。他就是(shi)司(si)马(ma)亭、司(si)马库兄(xiong)弟的爷爷司马大牙，大牙是他的外号，他(ta)的(de)真名无(wu)人知(zhi)晓。他名叫(jiao)大牙，但(dan)嘴里却没(mei)有门(men)牙，说话时呜呜噜(lu)噜的。司马大牙在河边搭了(le)一个(ge)草棚，靠着一(yi)柄(bing)渔(yu)叉和一杆猎枪过日子。那(na)时候，河里、沟里、洼地里鱼多(duo)得(de)呀(ya)，一半是(shi)水，一半是(shi)鱼。有一年(nian)夏天(tian)，司马(ma)大牙蹲(dun)在河堤上(shang)叉(cha)鱼，看(kan)到从(cong)上游漂(piao)下来一(yi)个釉彩(cai)大瓮(weng)。司马大牙(ya)一身好水性(xing)，能在水里(li)潜一袋烟(yan)工夫。他一个(ge)猛子(zi)扎(zha)下河，把那口大瓮拖到(dao)岸(an)边(bian)。瓮里端坐(zuo)着一(yi)个身穿白衣的(de)盲(mang)女(nv)。我(wo)们的目光盯看自家的(de)盲(mang)女上官玉女(nv)，她(ta)歪(wai)着头(tou)，侧(ce)耳(er)听(ting)着，大耳朵上的血管清(qing)清楚(chu)楚。这个盲(mang)女长得(de)奇俊(jun4)，如果不(bu)是瞎(xia)了眼，她应该嫁给皇(huang)上做娘娘。后来(lai)，盲女生(sheng)了一个男(nan)孩(hai)就死去了。司(si)马大牙用(yong)鱼汤(tang)把这男孩喂大，这(zhe)个男孩名(ming)叫司(si)马瓮(weng)，他就是司(si)马亭和(he)司马库的(de)爹(die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