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夜色草逼视》

【夜色草逼视】

鸟仙的静室设在(zai)东厢房(fang)里(li)。母亲(qin)带着四姐五姐(jie)，清除了沙月亮(liang)留(liu)下的(de)鸡零(ling)狗碎，扫掉墙壁上的(de)蛛网和房梁上(shang)的灰挂，重新裱糊(hu)了窗户。在北墙角(jiao)上摆起了(le)香案，点燃了三(san)柱上官吕(lv)氏当年(nian)祭祀(si)观音菩萨时(shi)烧剩的檀香。香案前应该悬挂(gua)一(yi)幅鸟仙(xian)的图(tu)像。但鸟(niao)仙是什么模样(yang)?母亲只能征(zheng)求三姐的意见。母亲跪(gui)在三姐(jie)面前(qian)，虔(qian)诚地请(qing)示：仙家，案(an)前(qian)供奉的神像，该去哪(na)里请?三(san)姐闭目(mu)正(zheng)襟而坐(zuo)，面(mian)颊(jia)潮(chao)红，好像正在做着(zhe)美好的春梦。母(mu)亲不敢造(zao)次，用更(geng)虔诚(cheng)的态度又请示(shi)一遍。我三(san)姐打了(le)一个长长的(de)哈欠(qian)，依(yi)然(ran)闭(bi)着(zhe)眼睛，用一种啁啁(zhou)啾啾(jiu)的介于鸟(niao)语与人言之间(jian)的极难辨别的声音(yin)说：明天(tian)就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