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乱论网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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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(tian)，陈氏叫王生的(de)弟(di)弟二郎跑去告诉道(dao)士。道士一听发(fa)怒了，说(shuo)：我本来可(ke)怜它，这鬼东西竟(jing)敢如(ru)此！立即跟(gen)着二(er)郎到王家来。可是那女子已经不(bu)知去(qu)向(xiang)。道(dao)士抬头向四(si)周(zhou)望了(le)望，说：幸亏(kui)逃(tao)得不远。接着就问(wen)：南(nan)边院子(zi)是(shi)谁(shui)的家(jia)？二郎说：是我(wo)的住处。道士说：那(na)恶(e)鬼这(zhe)会儿正(zheng)在(zai)你家里(li)。二郎一听(ting)怔住了，认为(wei)他家里没有。道士问他：你家是否来过一个陌生人？二郎(lang)回答说(shuo)：我(wo)一(yi)早(zao)就(jiu)赶到(dao)青帝庙(miao)，确实不(bu)知道。得(de)回去(qu)问(wen)一问。二郎去(qu)了一会儿，返(fan)回来说：果然有此事。早晨来了一个(ge)老(lao)太婆(po)，要到我家做(zuo)仆人、干家务(wu)事(shi)，我妻(qi)子把她留(liu)下(xia)了，眼(yan)下还在(zai)我家呢。道士说(shuo)：就是这家(jia)伙了(le)。于是和二(er)郎一起来到南(nan)院(yuan)。道士(shi)手拿木(mu)剑，站(zhan)在(zai)院(yuan)子当中(zhong)，大喝(he)一(yi)声：孽(nie)鬼！快(kuai)把(ba)拂(fu)尘(chen)还给(gei)我(wo)！老太婆(po)在屋里惊慌失措，脸色霎(sha)时惨白，冲出屋(wu)门(men)就想逃(tao)。道士追上(shang)去，对(dui)着她就是一剑。老(lao)太婆倒在(zai)地上，人皮哗啦一(yi)声(sheng)掉下来，变成了一个恶(e)鬼(gui)，躺(tang)在那(na)里像(xiang)猪一(yi)样嚎叫。道士用木剑砍(kan)下它的(de)脑袋；它(ta)的身体化作(zuo)浓(nong)烟，在地上环绕一个(ge)圈后(hou)团成(cheng)一堆。道士拿出一个葫(hu)芦，拔(ba)掉塞子，搁在浓(nong)烟(yan)里，只(zhi)听得哧(chi)溜(liu)溜的响声，像是用(yong)嘴吸气，转眼(yan)间，浓烟就被吸尽了。道(dao)士塞好(hao)葫(hu)芦口，放进布袋里(li)。大家一起看那张人(ren)皮，有眉(mei)有(you)眼(yan)，有手有(you)脚(jiao)，样样齐全。道(dao)士把(ba)它卷起来，像(xiang)卷画(hua)轴(zhou)一样的，也把它装进布袋(dai)里(li)，就跟(gen)大(da)家告别，准备走了。陈氏在(zai)门口迎着给道士(shi)叩头，哭(ku)哭(ku)啼啼向他哀求起死回(hui)生(sheng)的办法。道士推辞说没有这(zhe)种本领。陈氏更(geng)加悲伤(shang)，跪在地上不肯起来。道士(shi)想了一会儿说：我的(de)法术不深，实在不能(neng)起死(si)回(hui)生。我给(gei)你推荐一个人，或(huo)许能够做到，去求(qiu)他一定会有效(xiao)果(guo)。陈氏问：是哪一位？道(dao)士(shi)说：市(shi)上有个疯疯癫癫的人(ren)，时常躺(tang)在粪(fen)土里。你(ni)去试试看(kan)，给他叩头，并哀(ai)求(qiu)他。如果他发狂羞(xiu)辱夫人，夫人可(ke)不要恼怒。二郎素来(lai)也知道有(you)这么个人，就告别了道士，和嫂子一道去寻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