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炉头刚刚洗了手脸准备就寝，两个标营(ying)兵(bing)勇(yong)来(lai)传话说，请他去(qu)给鹿师傅帮(bang)帮忙做(zuo)菜。炉(lu)头(tou)丝(si)毫也不敢怠慢，掂上烟(yan)袋就走(zou)了。炉头(tou)跟着兵卒走进军营(ying)，又(you)走进一间拐(guai)角的屋子，看(kan)去像是(shi)垒堆马料的一个(ge)仓库，里面(mian)独自坐着勺(shao)娃一人在(zai)不停地(di)抽烟，他就奇怪(guai)地(di)问(wen)：不(bu)是说叫我来(lai)给你帮忙(mang)吗(ma)？勺娃说：你先抽袋烟(yan)缓(huan)缓气儿(er)。炉头刚坐下装烟点(dian)火，勺娃矜持地问：你还想让(rang)我给你(ni)做‘骂(ma)打操’那三件事不？炉(lu)头从嘴里拔(ba)出烟袋，从椅子上(shang)溜下(xia)来(lai)就双膝跪倒(dao)了，连连求告宽恕。勺娃阴冷(leng)地(di)笑笑：你这膝盖儿很软(ruan)和，和弯就弯到(dao)地上了？炉头说(shuo)：好(hao)鹿(lu)师，我叫(jiao)你碎爷！你(ni)现在(zai)咋样酿(niang)制我，我(wo)都不吭(keng)一声。勺娃说：我骂你(ni)嫌臭(chou)了我的嘴(zui)，打你还怕(pa)脏了我的手，用(yong)你们河(he)南的话(hua)不说日说操，操(cao)你尻子(zi)会贱(jian)了我的求！炉头虚(xu)汗(han)直冒：我(wo)不是(shi)人，是(shi)猪是狗是(shi)王(wang)八是畜生……勺(shao)娃(wa)说：你(ni)先(xian)前怎样骂(ma)我，现在(zai)就(jiu)怎样(yang)骂你自个；先(xian)前怎样打我，现(xian)在你就照(zhao)那样打你(ni)。站起(qi)来(lai)开始――炉(lu)头站(zhan)起来，左手抽左边(bian)耳(er)光，右手抽(chou)右边耳光，自(zi)己撕(si)自己耳朵，拧(ning)自己脸(lian)皮，口里连续骂着自己：我(wo)操我(wo)妈，我操(cao)我(wo)奶(nai)，操我姐，操……勺娃抽着烟靠坐在椅(yi)背(bei)上欣赏(shang)这个怪物(wu)自打自骂，一边说：使劲(jin)骂使劲打，不准停下……直到(dao)炉(lu)头抡不动胳膊骂不出(chu)声来死猪一(yi)样瘫倒在砖地(di)上(shang)为(wei)止(zhi)。勺娃说：好嘛，你就(jiu)歇一阵儿起(qi)来再干(gan)。炉头(tou)缓过(guo)气歇出了劲，又爬起来重新表(biao)演一直反覆表演(yan)到后(hou)半夜，抽(chou)打撕(si)拧(ning)得脸皮青(qing)红绿紫(zi)耳朵淌(tang)血，瘫在砖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。勺娃说：算咧(lie)，到这儿为止。现(xian)在(zai)该做第三(san)件事(shi)了(le)。脱衣抹(mo)裤(ku)子，快点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