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91日日》

【91日日】

又过了几个晚上，黄生(sheng)正(zheng)独自孤寂地坐着，绛雪满(man)面笑容地走(zou)进来，对黄生(sheng)说：告诉你一个好消息(xi)：花神被你的真情感动，让(rang)香玉(yu)重(chong)新回到下清宫(gong)里。黄(huang)生(sheng)问：香玉什(shi)么时候(hou)来？绛雪说：不(bu)知道，大概不会太久(jiu)吧。天亮以后(hou)，绛雪(xue)下(xia)床要走了，黄生(sheng)嘱咐她说(shuo)：我这次专(zhuan)是为你而来的，你不要长时(shi)间让(rang)我孤(gu)独寂寞。绛雪笑(xiao)着答应了(le)。可是过了两个晚上绛(jiang)雪也不来。黄生(sheng)就去抱着耐冬树，又是摇(yao)撼又是(shi)抚(fu)摩，频(pin)频呼唤(huan)绛雪(xue)，可(ke)是没(mei)有一点声响。黄生便(bian)回到屋里，对着灯搓艾(ai)草，准备去熏烤耐冬树。绛雪(xue)突然走了进来，一把(ba)夺过艾草(cao)，把(ba)它丢到地(di)上，说(shuo)：你胡(hu)闹什么，要是(shi)把我烧(shao)出(chu)伤(shang)疤，我就和你断绝来(lai)往了！黄(huang)生笑(xiao)着(zhe)把(ba)绛雪(xue)抱(bao)在怀里。还没(mei)有坐稳，香玉就(jiu)轻盈地走(zou)了(le)进(jin)来(lai)。黄(huang)生望见香(xiang)玉，眼泪(lei)夺眶而(er)出(chu)，他急(ji)忙起(qi)来握住香(xiang)玉的手(shou)。香玉(yu)用(yong)另一(yi)只(zhi)手握住(zhu)绛雪，三个人你看(kan)我，我(wo)看你地痛哭起来。等(deng)坐下(xia)以后，黄生觉得(de)握(wo)着(zhe)香玉(yu)的那只手好像没有(you)握什(shi)么东(dong)西(xi)一样，就吃惊地问她这(zhe)是怎么回事。香玉伤心地流(liu)着(zhe)眼泪说：以前，我是(shi)花神，所以(yi)形体(ti)是凝聚的(de)；现在(zai)，我是花鬼，所(suo)以(yi)形体是飘散(san)的。今天我们虽然相聚(ju)了，可是你(ni)不(bu)要把(ba)这一切当成真的，只能当作(zuo)是梦(meng)境(jing)吧。绛(jiang)雪说：妹妹回来(lai)可太好了！我被你(ni)家男人纠缠死(si)了(le)。说完(wan)就告(gao)辞(ci)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