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情激综合》

【情激综合】

坐下来以后，朱白(bai)氏抓着(zhe)灵灵的胳膊(bo)一直不(bu)松手(shou)，温(wen)柔敦厚的性情也(ye)发生变异，连着询(xun)问侄女在哪儿住(zhu)，在(zai)哪儿吃(chi)，在哪儿念书(shu)等等(deng)惦(dian)念的(de)事。朱(zhu)先生端坐(zuo)在(zai)一边插(cha)不上话，对(dui)着白灵的眼睛瞅了又瞅，那(na)双又圆又大的眼睛有点突出(chu)，尽管不(bu)像他爸白嘉(jia)轩(xuan)那(na)么突(tu)出(chu)，但仍然显示(shi)着白家人(ren)眼(yan)球(qiu)外凸的特征；这种眼睛首(shou)先(xian)给人(ren)一种(zhong)厉害的感觉(jiao)，有某种天(tian)然的凛(lin)凛傲气(qi)；这种傲气对(dui)于统(tong)帅(shuai)，对于武将，乃至对(dui)于(yu)一家之主的(de)家长来说是宝(bao)贵的难得的，而对(dui)于任(ren)何阶(jie)层的(de)女人来说，就(jiu)未必是吉祥(xiang)了；白灵的眼(yan)晴有一缕傲气(qi)，却不像父也(ye)不像兄那样外露(lu)，而是作(zuo)为聪(cong)意灵(ling)秀的(de)底气支(zhi)撑(cheng)主宰着那双眸子，于是(shi)就和(he)单纯的(de)美(mei)女或(huo)一切俗(su)气的女人显示(shi)出差异来(lai)；纺线(xian)车(che)下，织布机上，锅前灶(zao)后，无论如何(he)窝不住这(zhe)一(yi)双(shuang)眼睛(jing)，整个白鹿原(yuan)上恐怕再也找(zhao)不到这种眼睛的女子了。朱先(xian)生在心中这样想着，忽(hu)而(er)浮出第一次(ci)看见妻(qi)子朱白氏(shi)的(de)眼睛的情景―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