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操逼导航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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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歌童上来，拿着鼓板，合唱了一(yi)套时曲(qu)《字字锦》群芳(fang)绽锦鲜(xian)。唱的娇喉婉转，端的是绕梁之声，西门庆称赞不已。常峙节道(dao)：怪他是男子，若(ruo)是妇女，便(bian)无(wu)价了。西(xi)门(men)庆道：若(ruo)是妇女，咱也早叫他坐了，决不要他站着唱。伯爵道：哥本是在行人，说的(de)话也在(zai)行。众人都笑起(qi)来。三人又吃(chi)了数(shu)杯，伯爵(jue)送上令(ling)盆，斟一大(da)钟(zhong)酒(jiu)，要西门庆(qing)行令。西(xi)门庆(qing)道：这便(bian)不消了。伯爵定(ding)要(yao)行令，西门庆道：我要一个风花雪(xue)月，第一是(shi)我(wo)，第二是常(chang)二哥，第三是主人，第四是钏(chuan)姐。但说的出来(lai)，只吃这一杯(bei)。若(ruo)说不出(chu)，罚(fa)一杯(bei)，还要讲十个笑话(hua)。讲得好(hao)便(bian)休；不好，从头再(zai)讲。如(ru)今先是(shi)我了(le)。拿起令钟，一饮而尽，就道：云淡风轻近(jin)午(wu)天。──如今(jin)该常二哥了。常峙(zhi)节接过酒来吃(chi)了，便道：傍花(hua)随柳过前川。──如今该主人(ren)家了(le)。应(ying)伯爵(jue)吃了酒，呆登(deng)登讲不出来。西门庆道：应(ying)二哥请受罚。伯爵道：且待我(wo)思(si)量(liang)。又迟了一回，被(bei)西(xi)门(men)庆催逼得紧，便道(dao)：泄漏(lou)春光(guang)有几分(fen)。西(xi)门庆(qing)大(da)笑道：好(hao)个说别字的(de)，论起来(lai)，讲不出该一杯，说别字(zi)又(you)该一杯(bei)，共两杯。伯(bo)爵笑道：我不(bu)信，有(you)两(liang)个(ge)‘雪’字，便受(shou)罚了(le)两杯？众人(ren)都(dou)笑了，催他讲笑话(hua)。伯爵说道：一秀才(cai)上(shang)京，泊船在扬子江。到晚(wan)，叫艄公：‘泊别处罢(ba)，这里有贼。’艄(shao)公(gong)道(dao)：‘怎的(de)便见得有(you)贼(zei)？’秀才道：‘兀(wu)那(na)碑上写(xie)的不是江心(xin)贼(zei)？’艄(shao)公笑道：‘莫不是江心赋，怎便识差了？’秀(xiu)才道(dao)：‘赋便赋(fu)，有些贼形(xing)。’西门(men)庆笑道：难道秀才也识别字(zi)？常峙(zhi)节(jie)道(dao)：应二哥该罚十(shi)大(da)杯。伯(bo)爵失(shi)惊道：却怎(zen)的(de)便罚十杯(bei)？常(chang)峙节道：你且自家(jia)去想(xiang)。原(yuan)来西(xi)门庆是山东第(di)一(yi)个(ge)财(cai)主，却被伯(bo)爵说(shuo)了贼形(xing)，可不骂(ma)他了！西(xi)门庆(qing)先没理会，到被常峙(zhi)节这句话(hua)提醒(xing)了(le)。伯爵(jue)觉失言，取酒罚了两杯，便(bian)求(qiu)方(fang)便。西门庆(qing)笑道：你若(ruo)不该，一杯也不强你(ni)；若该(gai)罚时(shi)，却饶(rao)你不(bu)的。伯爵满面(mian)不(bu)安。又吃了(le)数杯，瞅着常峙节道：多(duo)嘴！西门庆道(dao)：再说来！伯(bo)爵道：如今(jin)不敢说了(le)。西门庆道(dao)：胡乱取笑，顾不的许(xu)多，且(qie)说来看。伯(bo)爵才安心(xin)，又说：孔(kong)夫子西(xi)狩(shou)得麟，不能(neng)够(gou)见，在家里(li)日夜啼哭。弟子恐怕哭(ku)坏了，寻(xun)个牯牛，满身挂(gua)了(le)铜(tong)钱(qian)哄(hong)他。那孔(kong)子一见便识(shi)破，道：‘这(zhe)分明是有钱的牛，却(que)怎的做(zuo)得(de)麟！’说罢，慌忙掩着口(kou)跪下道：小(xiao)人该死了，实是无心。西门庆(qing)笑(xiao)着道(dao)：怪狗才，还不起来。金钏(chuan)儿在旁笑道：应花子成(cheng)年说嘴麻犯(fan)人，今日一般也说错了。大爹，别要(yao)理他。说的伯爵急了(le)，走起来把(ba)金钏(chuan)儿(er)头上打了(le)一下，说道：紧自常(chang)二(er)那天(tian)杀的韶叨，还禁的你这(zhe)小淫妇儿来插(cha)嘴插舌(she)！不想这(zhe)一下打(da)重了，把金(jin)钏疼的要不的，又不敢(gan)哭，［月乞］［月愁(chou)］着(zhe)脸，待要(yao)使性儿。西门(men)庆笑骂道：你这(zhe)狗才，可成个(ge)人？嘲戏了我，反又打人(ren)，该得(de)何罪？伯爵一面笑着，搂(lou)了金钏说道：我(wo)的儿(er)，谁养的你恁娇？轻轻荡(dang)得(de)一荡儿就(jiu)待哭，亏你挨那驴大的行货(huo)子来！金钏儿揉着头，瞅了他一眼(yan)，骂道(dao)：怪花子，你(ni)见来(lai)？没的扯淡！敢是你家妈妈子倒挨驴的行(hang)货(huo)来(lai)。伯爵笑说(shuo)道：我怎不见？只大(da)爹他是有名的潘驴邓小(xiao)闲，不少一(yi)件，你(ni)怎(zen)的赖(lai)得过(guo)？又(you)道：哥，我还(hai)有个笑(xiao)话儿，一发奉(feng)承了(le)列位罢：一个小娘，因那话宽(kuan)了(le)，有人教(jiao)道他：‘你把生矾一块(kuai)，塞(sai)在(zai)里(li)边，敢(gan)就(jiu)紧(jin)了(le)。’那(na)小娘真个依了他。不(bu)想那矾(fan)涩得疼了，不好过，［月乞］［月愁］着立在门前。一个走过(guo)的人看见(jian)了，说道(dao)：‘这小淫(yin)妇儿(er)，倒象妆霸王哩！’这小(xiao)娘正没好(hao)气，听见了(le)，便(bian)骂道：‘怪囚(qiu)根子，俺樊哙(kuai)妆不过，谁这(zhe)里妆霸王(wang)哩！’说毕，一座(zuo)大笑，连(lian)金钏儿也噗(pu)嗤的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