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记得(de)拳乱时(shi)候(庚子)的(de)外人,多说(shuo)中国坏,现(xian)在却常听(ting)到他们(men)赞赏中国的古文明。中国成为(wei)他们恣意享乐(le)的乐土(tu)的时候(hou),似乎快要临头了;我(wo)深(shen)憎恶那(na)些赞赏(shang)。但(dan)是,最幸福的事实在是莫过(guo)于(yu)做旅(lv)人(ren),我先前寓居日(ri)本时(shi),春天(tian)看看上野的樱(ying)花,冬天曾(ceng)往松岛去看过松树和雪,何尝(chang)觉得有著者所数(shu)说似的那些可厌事(shi)。然(ran)而,即使觉到,大(da)概也不至(zhi)于有(you)那么愤懑的(de)。可惜回(hui)国(guo)以来,将(jiang)这超(chao)然的心境完全失掉(diao)了(le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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