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51》

【51】

天还没亮，秋练已经起床了，说：老母亲(qin)快要到了。不(bu)久，老妇人果然来了。她(ta)看见女儿打扮得(de)很漂亮，愉快(kuai)地坐着，不禁感到(dao)欣慰。她叫秋练跟(gen)她回去，秋练(lian)低(di)着头不说话(hua)。老妇人便自己(ji)走(zou)了，说：你(ni)乐意和郎君(jun1)玩(wan)，也随你(ni)吧。这时慕生才仔(zai)细询问秋练的住(zhu)处(chu)。秋练(lian)说：我(wo)和(he)你不(bu)过是偶然相聚，婚嫁尚(shang)且不一定能如(ru)愿，何必让你知(zhi)道(dao)我家住(zhu)址呢。可(ke)是两人两(liang)情(qing)相悦，海誓山盟，非(fei)常坚定。一天夜里，秋练(lian)早早(zao)起(qi)床点上灯(deng)，忽(hu)然打(da)开书本，满面凄凉，泪光莹莹，慕生急忙(mang)起来问她(ta)。秋(qiu)练(lian)说：你父亲就要到了(le)。咱俩的事，我(wo)刚才(cai)用(yong)书(shu)占卜(bo)了一下，打开书(shu)一看，是李(li)益的《江南曲(qu)》，词意不吉祥。慕生(sheng)安慰她说(shuo)：这(zhe)首(shou)诗的第一句‘嫁得瞿(qu)塘贾’，就(jiu)已经大吉大利(li)，哪有什么不吉利呢(ne)！秋练这(zhe)才(cai)稍(shao)微欢(huan)喜(xi)了一些。她站起(qi)来告别说：请暂时分手，否(fou)则天亮(liang)后我们(men)就会(hui)被成千上万(wan)人指戳着看(kan)了。慕生(sheng)拉着她的胳膊哽咽啜泣，问(wen)道：咱俩的婚(hun)事如果(guo)能成(cheng)功(gong)，到哪里去告诉(su)你呢？秋练说：我时常派人来(lai)探听，成功与否(fou)我(wo)不会不知道的。慕生(sheng)要(yao)下船送她，秋练却极力推辞，自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