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(er)房娶(qu)的是南原庞家(jia)村殷实(shi)人家庞(pang)修瑞的奶干(gan)女儿。这女(nv)子又正好比他小两(liang)岁,模(mo)样俊秀眼睛忽(hu)灵(ling)儿。她完(wan)全不知(zhi)道嫁人(ren)是怎(zen)么(me)回(hui)事,而他此时已谙熟(shu)男(nan)女之间(jian)所有的隐秘。他(ta)看(kan)着她的(de)羞(xiu)怯慌乱而(er)想到自己第一次的傻(sha)样(yang)反倒(dao)觉得更富刺激。当他哄唆着(zhe)把躲(duo)躲(duo)闪(shan)闪(shan)而又(you)不敢违坳他的小媳妇裹入身下(xia)的时候,他听到(dao)了(le)她的不是(shi)欢乐而是痛苦的一声哭叫(jiao)。当他疲惫地歇息下来(lai),才发(fa)觉肩(jian)膀内(nei)侧(ce)疼(teng)痛钻(zuan)心(xin),她把他咬烂了。他抚伤(shang)惜(xi)痛(tong)的时候,心里(li)就(jiu)潮起了对(dui)这个娇惯得(de)有点任性的奶(nai)干女儿(er)的(de)恼(nao)火(huo)。正(zheng)欲发作,她(ta)却扳过他的肩膀暗示他再来(lai)一(yi)次(ci)。一当经过(guo)男女间的第一次交(jiao)欢,她就变得没有(you)节制的任性。这个(ge)女人从下轿(jiao)顶(ding)着红绸盖巾进入白家门楼到躺(tang)进一(yi)具薄(bao)板棺材抬(tai)出这个门楼,时间尚不足一年,是害痨病死的(de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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