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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(guo)然(ran)，有几种报章，又(you)对我大施(shi)攻击，自(zi)然是人身攻击，和前两(liang)年"革命文(wen)学家"攻(gong)击我之方法(fa)并(bing)同，不过(guo)这(zhe)回是(shi)"罪孽深重，祸(huo)延(yan)"孩子，计海婴(ying)生(sheng)后(hou)只半岁(sui)，而南北报章，加以嘲骂者(zhe)已有六七次了。如此敌(di)人，不足介意，所以我仍(reng)要(yao)从(cong)事译作，再做一年。我并不笑你的(de)"懦(nuo)怯(qie)和没出息(xi)"，想望休息(xi)之心，我亦时(shi)时有之，不(bu)过(guo)一近旋涡，自然愈(yu)卷愈(yu)紧(jin)，或(huo)者且能卷入中心，握笔十年，所得(de)的(de)是疲(pi)劳与可(ke)笑的胜(sheng)利与(yu)无进步，而又下台不得，殊(shu)可慨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