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操鸡》

【操鸡】

怀着说不(bu)清是恐惧还是喜(xi)悦的心情(qing)，我们等侯了仿佛一千年，这个珠光宝气、香(xiang)气扑鼻的(de)洋(yang)女人(ren)带着她的(de)手(shou)腕(wan)受伤的青(qing)年，终于站在(zai)我们一家面前(qian)。而在我们右(you)边，盲老头正挥动着竹竿(gan)，抽打着那个会咬(yao)人的(de)女孩。女孩机警地与她的爷爷捉着(zhe)迷藏(cang)，使盲老(lao)头的竹(zhu)竿(gan)每次都抽(chou)在(zai)地上(shang)或(huo)是(shi)墙上。你这个穷命的鬼哟!盲(mang)老头慨叹着(zhe)。我贪婪地吸着洋(yang)女人(ren)的(de)香(xiang)气(qi)，从槐(huai)花(hua)的(de)香味里分析(xi)出玫(mei)瑰的香味，又从(cong)玫瑰(gui)的香味里发现了菊(ju)花(hua)的幽香。而(er)最让(rang)我迷醉的。是她(ta)的乳房(fang)的香味，这香味有(you)些(xie)膻腥，令我微(wei)微恶(e)心，但我还是(shi)张(zhang)大鼻(bi)孔吸着。没(mei)有了手(shou)绢的遮掩，她的嘴巴完全地暴(bao)露出来(lai)，这是一个(ge)上(shang)官来弟(di)式的阔嘴，又(you)配(pei)上了(le)上官来(lai)弟式的厚唇。厚(hou)唇上涂着(zhe)红油彩。她的鼻子与(yu)我们上官(guan)家女儿的鼻子有共同之(zhi)处(chu)，都(dou)是(shi)高耸的；不同(tong)之处是，上官(guan)家(jia)女儿的(de)鼻(bi)尖是小蒜(suan)头的(de)形(xing)状，显得愚蠢又(you)可(ke)爱，而这(zhe)洋(yang)女人(ren)的鼻头弯了(le)一个钩，使她(ta)的脸上(shang)有几分食肉(rou)猛禽的表情。她的(de)额头很短，每当她瞪眼时(shi)便出(chu)现―些深深的皱(zhou)纹。我(wo)知道大(da)家都在(zai)注视着(zhe)洋女人，但(dan)我可以自豪地说，谁也比(bi)不上我的观察细致，谁也(ye)不如我收(shou)获多，我的目(mu)光穿过她(ta)身(shen)上厚厚的皮毛(mao)，看到了(le)她那(na)两只与我母亲的(de)乳房(fang)体(ti)积差不多大的(de)乳房，它们的(de)美丽，使我(wo)几乎(hu)忘(wang)记了饥饿(e)和寒冷(le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