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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马库坐在一(yi)根废弃(qi)的杉木上，低垂着毛发(fa)蓬乱(luan)的(de)脑袋。二姐(jie)躺在他的膝(xi)盖(gai)上。她(ta)的(de)脑袋在(zai)司马(ma)库的臂弯(wan)里后仰着(zhe)，脖子上(shang)的皮肤(fu)绷(beng)得(de)很紧(jin)。她的脸(lian)雪白，嘴(zui)大张着，形成一(yi)个黑(hei)洞(dong)。二姐死了。巴比特紧靠着司(si)马(ma)库坐(zuo)着。他(ta)的(de)孩(hai)童(tong)般的脸上，满是(shi)苍老的神情(qing)。六(liu)姐(jie)的上半身(shen)侧歪着(zhe)伏在(zai)巴比特的膝盖上(shang)，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，巴比特(te)用被雨水泡胀的大手，抚摸着(zhe)她的肩膀。在那扇腐朽(xiu)大门的背(bei)后，一个瘦人正在(zai)自寻短(duan)见。他的裤子褪到腚下，灰白的(de)裤(ku)衩上沾(zhan)满污泥。他试图(tu)把(ba)布腰(yao)带拴(shuan)到(dao)门框上，但门框太高，他(ta)一耸一(yi)耸地往上(shang)蹿，蹿得(de)软(ruan)弱无力，不像样子。从那发(fa)达的后脑勺子上，我认(ren)出(chu)了(le)他(ta)是谁。他(ta)是司马粮的大伯司(si)马亭(ting)。终于他累了，把裤子提起，腰带(dai)束好，回过(guo)头，羞涩地对着(zhe)众人笑笑，不避(bi)泥水坐(zuo)下，呜呜咽(yan)咽地哭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