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亲把(ba)菜刀递给(gei)他(ta)。他接了刀,切(qie)断了竹筒(tong)两端几乎看(kan)不见的细绳,竹筒(tong)豁然(ran)开朗(lang),裂(lie)成(cheng)两片、一卷(juan)画(hua)轴(zhou)掉(diao)在地上。那人抖开画(hua)轴(zhou),使(shi)我(wo)们嗅到了(le)一(yi)股霉烂(lan)的气息(xi)。我们(men)看到,那发(fa)黄的绢纸中央,画着一只大(da)鸟。我们不由地(di)大吃一惊,画上的鸟(niao)竞与三姐背回来的那只(zhi)肉味鲜(xian)美的大(da)鸟(niao)一(yi)模一样。在画上,它(ta)昂首挺(ting)立,并(bing)用(yong)大(da)而(er)无神的眼睛,轻蔑地(di)斜视着我们。关于这(zhe)幅画(hua)和画上的(de)鸟(niao),鹰(ying)嘴鹞眼人没做(zuo)任何(he)说明(ming)。他卷起(qi)画轴,放在碗上,头(tou)也不回地走(zou)出我家堂屋。他(ta)的解放(fang)了的(de)双(shuang)臂修长地垂挂下来,在阳光中随着他的巨大的步伐僵硬地(di)摆动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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