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(zuo)天下(xia)午(wu),孙伏园(yuan)对我说(shuo),可(ke)以做点东西。我说(shuo),文章是做不出了。《一个青年(nian)的梦》却很(hen)可以(yi)翻译。但当(dang)这时(shi)候,不很相(xiang)宜,两面正在交(jiao)恶,怕未(wei)必有(you)人高兴看。晚(wan)上点了灯,看见书(shu)脊上(shang)的金(jin)字(zi),想起日间的话(hua),忽然对于自己(ji)的(de)根性有点怀(huai)疑,觉得恐怖,觉得羞耻。人不该(gai)这样(yang)做(zuo),――我便动手翻译了(le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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