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91日日日》

【91日日日】

在他们(men)一(yi)阵接着一(yi)阵的狂叫声中，母亲仓惶地关上了(le)大门，并(bing)在院子里敲打着(zhe)一只(zhi)破得(de)不能再破的(de)铁锅，借以(yi)掩盖(gai)他们的(de)叫声。胡同(tong)里(li)来来往往着寻找破铜(tong)烂铁的(de)小学(xue)生和中(zhong)学(xue)生，家(jia)家户户(hu)的(de)铁锅、铁铲(chan)、菜刀、连门(men)上(shang)的铁(tie)钌铞，女人指头上的顶(ding)针、牛鼻(bi)子上(shang)的铁环，都被搜(sou)集去炼了钢铁，我们家因为有著名的战斗英雄(xiong)孙不言和传(chuan)奇英雄(xiong)鸟儿韩，才使家(jia)里的铁器保(bao)存下来(lai)。母亲(qin)巴望(wang)着(zhe)来弟和鸟儿韩的造(zao)爱尽(jin)快结(jie)束，因为对(dui)饱受哑(ya)巴折(she)磨(mo)的来(lai)弟的同(tong)情(qing)和内(nei)疚，因为对饱受(shou)苦难(nan)的(de)鸟儿(er)韩的同情和对(dui)十五年前那些肉味(wei)鲜美(mei)的鸟儿的(de)感激，同时也出于对三女(nv)儿(er)上官领(ling)弟的怀(huai)念和敬畏(wei)，母(mu)亲自觉地担当了来(lai)弟和(he)鸟儿(er)韩非(fei)法(fa)恋爱的(de)保护(hu)人(ren)。虽(sui)然(ran)她(ta)预感到这件事情必将引出不可收(shou)拾(shi)的结(jie)局，但(dan)她还(hai)是想(xiang)尽量地帮(bang)他们打掩护，让结局晚(wan)一些(xie)到(dao)来。但事实上，对于鸟儿韩这样(yang)的男人来说，当他领(ling)略了女人的激情和(he)柔情之后，没有什(shi)么力(li)量(liang)能够约(yue)束(shu)住(zhu)他(ta)。这是一个(ge)在(zai)山林中像野兽(shou)一样生活了十五(wu)年的男(nan)人，这是(shi)一(yi)个(ge)在生与(yu)死的秋千(qian)上悠荡(dang)了(le)十(shi)五年的(de)男人，半(ban)截哑巴在他的心目中(zhong)连一根(gen)木桩子(zi)都不如。对于来弟这样(yang)一(yi)个经历过沙月亮、司马库、孙不言三个截然不同(tong)的男人的女人，对于(yu)她(ta)这样一个经历(li)过炮火硝(xiao)烟、荣华富(fu)贵、司马库(ku)式的登峰造极的(de)性狂欢和孙不言(yan)式的卑鄙透(tou)顶的性虐待的女人来说，鸟儿韩(han)使她(ta)得到全(quan)面的满足。鸟儿韩感恩戴德的抚摸(mo)使她得到父爱的满足，鸟儿韩对性的懵懂无知使她得到(dao)了(le)居高临下(xia)的(de)性爱导师(shi)的(de)满足，鸟(niao)儿(er)韩(han)初(chu)尝禁(jin)果的贪(tan)婪和疯狂使她得到了(le)性欲(yu)望的满足也得(de)到了对哑巴报(bao)复的满(man)足。所以她与鸟(niao)儿(er)韩(han)的每次(ci)欢爱都(dou)始终热泪(lei)盈眶、泣不成声，没有(you)丝毫的淫荡，充满人生的(de)庄严(yan)和(he)悲怆。他们(men)俩人在(zai)性爱过程(cheng)中，都感到千(qian)言万语涌上(shang)心头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