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(yi)些白(bai)色的、弯弯曲(qu)曲(qu)的字体,出(chu)现在白布上(shang),一行一(yi)行的、或大或(huo)小(xiao)地、从下往(wang)上流动。我们欢呼。常(chang)言道:水往低(di)处流。可这些洋(yang)文,竟(jing)然(ran)具(ju)备了与(yu)水相反的特性,从低处往高(gao)处流。它们流出白(bai)布,消失在黑(hei)暗的山(shan)墙上,明(ming)天,如果刨倒教堂山墙(qiang),能(neng)不(bu)能把那些钻(zuan)到墙里去的洋文抠出来呢?我(wo)胡(hu)思乱想着,白(bai)布上出现(xian)了一(yi)条河,河水哗哗流淌,河边有树,树(shu)上(shang)有鸟(niao),鸟在跳跃,鸣(ming)叫。我(wo)们张着(zhe)嘴,都呆了。忘记(ji)了欢呼。后来出现了一个背(bei)着枪(qiang)的、敞(chang)开着宽阔(kuo)的(de)胸膛、胸(xiong)膛上长着毛的男人。他嘴里叼着(zhe)烟(yan),那(na)烟头(tou)儿竟然冒烟,他(ta)鼻孔里竟然也冒出烟(yan)来,天老爷(ye),奇了。一(yi)只狗熊从(cong)树林里钻出来,向着那男人扑去。教(jiao)堂响起女人的尖(jian)叫声(sheng)和拉动(dong)枪(qiang)拴的响声。一个(ge)人又突然(ran)出现在(zai)光柱里,又是(shi)司马库,他握着左(zuo)轮(lun)子手枪,想射(she)杀狗熊,但(dan)狗熊却在(zai)他背上破碎(sui)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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