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性感99tv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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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拿出了两顶沾(zhan)着血的西瓜皮(pi)小(xiao)帽，递给(gei)我，示意(yi)我转(zhuan)交给他。我忘记了肚子里的金戒指，走到(dao)他面(mian)前。他仰脸(lian)望着我细竹(zhu)竿(gan)一(yi)样的(de)身体，悲哀地摇(yao)摇(yao)头。我弯下腰――突(tu)然觉得(de)不(bu)合适，便蹲下，把(ba)小帽交给他，然后手指(zhi)着东北(bei)方向。我想(xiang)起(qi)了那(na)次悲惨的(de)旅(lv)行，想(xiang)起哑巴背着(zhe)一个断(duan)腿(tui)伤兵撤退(tui)的情景，更(geng)想起了被遗弃(qi)在炮弹坑里的孙(sun)氏双哑可(ke)怕的(de)尸体。他伸(shen)手接过小帽，放(fang)在鼻子下嗅了嗅(xiu)，好像(xiang)久经训练的(de)猎犬在辨别凶手或者(zhe)死者的(de)气(qi)味(wei)。他(ta)把这顶(ding)小帽(mao)放在双腿间，又把另外那顶(ding)小帽从我手里夺过去，粗略地(di)嗅了一下(xia)，照样放在双腿间。然(ran)后，在没接(jie)到(dao)任何邀请的情(qing)况下(xia)，他用双手走遍(bian)了(le)我家的每个角落，正房和厢房，磨屋和储(chu)藏(cang)室(shi)。他甚至到院(yuan)子东(dong)南角的露天厕所里(li)转(zhuan)了(le)―圈。他甚至(zhi)把(ba)脑袋探(tan)到鸡窝里观察了一番。我(wo)跟随在他(ta)的身后，欣赏(shang)着他轻捷而富有创造的(de)运(yun)行方式。在(zai)大(da)姐(jie)和沙枣花栖身(shen)的房间里(li)，他进(jin)行了上炕(kang)表演。他(ta)坐(zuo)着，双眼齐着炕沿，我为他感(gan)到悲哀(ai)。然而(er)接下来的(de)情景(jing)证(zheng)明我的悲哀很是(shi)多(duo)余。哑(ya)巴双手抓(zhua)住(zhu)炕沿，竞然使(shi)身体(ti)脱离(li)地面而慢(man)慢上(shang)升，如此(ci)巨大的臂力我只在(zai)杂耍班子里看(kan)过一次。他的(de)头超出炕沿了(le)，他(ta)的胳(ge)膊(bo)嘎叭叭地响着，猛然(ran)撑起，便(bian)将身体扔到炕(kang)上。初上炕时他有(you)些狼狈，但(dan)很快便恢复(fu)了庄严(yan)的坐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