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,良心发(fa)现的高密(mi)东北乡(xiang)女人们,痛骂着造孽的(de)公社干部,也(ye)痛骂(ma)自己(ji)的男人。她们拥(yong)上前,围成(cheng)一个圈,给四姐穿(chuan)上(shang)了衣(yi)裳。几个年轻(qing)力壮的(de)女人抬着(zhe)气(qi)息奄奄的四(si)姐,走(zou)出阶(jie)级教育展(zhan)览(lan)馆(guan),在大街上走,后边(bian)跟随(sui)着(zhe)一群泪汪(wang)汪的妇女,还(hai)有一些(xie)面(mian)色沉(chen)重,状如(ru)小老(lao)头的孩(hai)子,没人说(shuo)话,简直就是一场(chang)悲壮(zhuang)的示(shi)威游行。四姐火红的裙裾拖(tuo)垂到地(di)上(shang),像一个壮烈牺牲了的烈(lie)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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